薛谌只好回府,再想办法。

    只要阿姐一日还在那公主府内,阿姐便出不了事。

    夜黑如墨。

    长顺在撞见薛谌后,也飞身离去。

    片刻之后,长顺回到东宫,脱了夜行衣。

    灯火明亮的屋内,太子正在案桌前翻着手上的那些奏折。

    “殿下。”

    “如何了?”

    长顺跪在跟前:“回殿下,薛小姐被曦月公主带去绣楼了,门外守了个嬷嬷,卑职从窗外瞧见薛小姐,正在作画。”

    “作画?”

    太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长顺,冷嗤了一声:“窦昭旁的不说,画技一绝,尤擅花草,她让薛泠给她画菊花——”

    说到此处,太子将手上的卷轴往桌上用力一扔:“谢嬛是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她如何了?”

    这个她,自然是指薛泠。

    长顺怔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薛小姐瞧着并无大碍。”

    “谢嬛那般狠毒,这般大费周折留下薛泠,怎么可能只是让她画两幅画!”

    太子又看向长顺:“让长风去公主府守着,若有异常,不管如何,将她护住。”

    “是,殿下!”

    长顺正准备退下,想起薛谌之事,脚步一顿:“殿下,还有一事。”

    太子不善地看了他一眼,长顺忙低下头,快速说道:“卑职方才从大公主府潜出时,见公主府外,还有一人。”

    “何人?”

    “是薛谌。”

    太子抬了抬手,示意他退下。

    长顺深知太子此刻正恼着曦月公主扣下薛小姐之事,也不敢再多说,连忙退了下去,寻到长风,让他潜入公主府,以防万一。

    薛泠一心只想快些将两幅画画好,并不知薛谌竟想深夜潜入公主府。

    “薛小姐,快到子时了,不如明日再画吧?”

    门外守着的陈嬷嬷推门进来,提醒她时辰不早。

    薛泠将肩上几乎滑落的披风往上扯了扯,看着上色还差大半的画,只好先放下毛笔:“嬷嬷,这画的墨未干透,还不可动。”

    “老奴知晓,这屋里,薛小姐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