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现下填饱了肚子,只觉得精神奕奕。

    薛泠本想出去院子走走,但想到那崔钰就在西厢房那边,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歇了片刻,薛泠让碧月备水沐浴,方才重新睡下。

    一夜无梦。

    翌日,薛泠正准备用朝食,看见崔钰走过来,她压下心底的憎厌,起身迎了上去:“夫君,你的后背如何了?”

    “昨日我醒来时已是戌时,见你房里已熄灯,便不想扰夫君清梦。”

    崔钰后背上了药,虽然疼,但也还能忍,听到薛泠这般关心,他自不会计较:“无甚大碍,不过是疼了些。倒是你,昨日好好的,怎就晕倒了?”

    薛泠垂下眉眼,她如今就是做戏,也有些做不下去:“许是天气炎热,中了几分暑气。”

    崔钰昨日就问过碧月薛泠为何晕倒,本以为薛泠会借此惹他怜惜、让他愧疚,不成想她这么说。

    崔钰心头有些不快,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快。

    薛泠不和他说真正的缘故,想来不过是不想让他自责,是为了他好。

    可自初一那日之后,他的妻,就仿佛变了,只是崔钰也说不清哪里变了。

    “夫君?”

    崔钰回过神来,见薛泠看着他笑,似乎很是开心。

    应是他想多了,这些日子,他确实是太忽略泠儿了。

    “谌弟可是八月十七大婚?”

    “是。”

    崔钰浅笑了下:“那我可得好好寻一份大礼送他了!”

    听到“大礼”二字,薛泠不禁想起那七彩琉璃灯,还有那支金簪,她顿时胃口全无。

    薛泠放下手上的食箸,转移了话头:“夫君,陆姑娘如何了?我听闻陆姑娘昨日也晕倒了!”

    想到陆雨薇,崔钰心思顿时就飘去陆雨薇那儿了,“我还不曾去瞧过她,泠儿今日可有事?”

    薛泠自然没什么事,但她更不想当崔钰的借口,“倒是没什么事,不过是头还有些晕。夫君可是有什么打算?”

    崔钰只好把话按下:“没什么,只是想起我许久没有与你对弈,想对弈几局罢了。”

    薛泠看着崔钰,恨不得撕开他虚伪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