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父亲母亲对雨薇已有微词,他若是再像前些日子那般,对雨薇更是不妙。

    ……

    薛泠并不知道自己“晕倒”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只是不想去那练武场给崔钰求情。

    可公婆都在,她若是去了不求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方才她莫名就想到陆雨薇几次腹痛动胎气,便如法炮制,学了这么一招。

    她才不信,陆雨薇若真就这么短短半月三番四次动胎气,胎儿还能稳稳当当地怀着。

    人刚被翠月抱回房里,婆母很快便来了。

    薛泠第一次使这样的阴招,听着婆母那忧虑的声音,不免有几分愧疚,也有些心酸。

    若不是那崔钰欺她太甚,她又何至于此!

    侯夫人瞧着床上的薛泠,只觉心疼,“大夫还没到?”

    她等不上片刻,便忍不住催问。

    “来了,夫人,大夫来了!”

    听闻大夫来了,侯夫人忙让了位置。

    一番诊断后,大夫言明薛泠是忧思忧虑方才情志过极、五感失调,“少夫人需得少思少虑、养神怡情,不然长此以往,恐小疴成痼疾。”

    “那她何时能醒?”

    “少夫人想来近日夜里难眠,且让她睡会儿吧。”

    得知薛泠并无大碍,侯夫人才算是松了口气,让人送大夫出府。

    一番折腾,已近酉时,外面黄昏落日,天色将暗。

    大夫走后,侯夫人对碧月一番叮嘱,方才离去。

    “母亲!”

    侯夫人才出海棠苑,便瞧见被小厮抬着的儿子。

    崔钰挨了整整二十鞭,如今脸上血色极淡,唇色微白,后背的衣服更是被鞭子打烂好几处,瞧着也是可怜。

    侯夫人也是心疼,正想上前瞧瞧,便听到崔钰问她薛泠如何了。

    听他提到薛泠,侯夫人不免想起方才大夫的话,她脸色冷了下来:“你还知道泠儿身子不好,既然知道她身子不适,你来这作甚?”

    “抬他去听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