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生气,气坏了身子,这可怎么办啊!”

    水榕在一旁柔声劝慰,侯夫人闭了闭眼睛,睁眼见崔钰还立在跟前,只觉得烦:“你去找你的陆雨薇吧,别在我面前碍眼了!”

    崔钰知道母亲说的是气话,不敢真的走开,只退到一旁认错:“方才母亲教训得是,儿已经知道错了,这就去普济寺接泠儿归家。”

    听到他这话,侯夫人方才看了看他。

    “但若是泠儿真的风寒未愈,今日我和泠儿是下不了山。”

    侯夫人气顺了许多,“若泠儿真的染了风寒,你便在那边陪她几日吧,你们成婚三载,你也未曾陪她游玩过,这回,权当是散心了。”

    “母亲说的是。”

    崔钰低着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还有——”

    侯夫人话到嘴边,瞧了眼身旁的水榕。

    水榕得了眼色,识趣地寻了个借口出了花厅,又将花厅外的人遣走。

    没了旁人,侯夫人才继续方才没说完的话:“你和泠儿成婚三年,泠儿还是完璧,难不成那陆雨薇进门后,你还想宠妾灭妻不成?”

    崔钰不曾想薛泠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母亲,心底升起几分怒气,但当着母亲的面,他不敢表现半分,只能回道:“母亲多虑了,儿不是做出这等事情的人。”

    侯夫人显然不信他这话,“明年我若是还听不到泠儿肚子有消息,我便做一回恶妇!”

    “母亲!这件事情和雨薇无关!”

    见他这般维护陆雨薇,侯夫人刚消的气又有几分冒头的迹象,她怕自己又一次怒火攻心,唤了水榕,随即便离开了花厅。

    崔钰看着手上薛泠的信,他本来没有多想,如今却不免想多了些。

    薛泠真的是那般大度吗?

    若她真的那般大度,她为何躲至山中?

    又为何,将他们尚未圆房之事,告知母亲?

    想到方才母亲的警告,崔钰对薛泠生了几分疑心,脸顿时冷了下来。

    既如此,他便去探一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