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低估了这姓祁的。

    自己明明是有意邦林东凡控制邹飞云,这三言两语间,却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顾全大局、迎难而上的孤胆英雄!

    更令冯玉山愤怒的是,这番话还有堵他嘴的意思。

    照祁厅这说法,他冯玉山今天要是责令放人,那就有顶不住压力的嫌疑!好周密的部署,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怒思好一阵。

    冯卫山只能回到程序上来。

    按程序指示祁厅:“动手抢劫、伤人的人,是邹飞云本人,还是邹飞云的保镖?要弄清楚,也许邹飞云没有授意,是他手下的保镖擅自行动。”

    “具体案情还在调查中。”

    祁厅一听便知道,冯卫山还在想着捞人。

    不等冯卫山再次开口。

    祁厅又连放封嘴大招:“昨晚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鲁舟已经命县一线。现在鲁舟刚做完手术,还没脱离生命危险。邹飞云有没有参与打人,需要等鲁舟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录完口供才能确定,现场也没个监控。”

    言外之意,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想我放人,门都没有!

    至于鲁舟什么时候能脱离生命危险、什么时候能录完口供,那得看林东凡什么时候抓到邹飞云的老婆孙芷青。

    帮林东凡撑七天时间,那只是基本操作。

    真正正确的操作,是豁出这一身肝胆,怒撑到底!要么不站队,站了队就得一站到底,跟林东凡同仇敌忾打赢这一仗!

    这一刻,祁厅仿佛看到胜利的曙光,再往前迈一小步就是副省长。

    相比之下,冯卫山的脸色则沉郁到了极点。

    现在冯卫山完全找不到放人的理由,又不能用权力去逼祁厅放人,那样分分钟都会被打上“邹家军”的标签。

    正当冯卫山苦思无策时,桌上那部红色座机响了。

    冯卫山肃穆地拿起电话:“我是冯卫山,哪位?”下一秒,冯卫山又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老领导,令公子的事我正在了解……”

    似乎是碍于祁厅在场,有些话不好讲。

    冯卫山只是了个劲地回复:“嗯,嗯,您说……我明白,您放心,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