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独眼瞪得血红,弯刀劈过来带着风声:\"贱奴也配用这么对我说话!\"
婉宁直接抡起铳管往上迎,铁器相撞震得胳膊发麻。火星子扑在脸上烧出泡,她突然抬腿往对方裤裆踹——这招还是跟营里老兵学的。趁着拓跋烈弯腰的功夫,铳口狠狠戳进他护心镜的裂缝:\"这发送你见阎王!\"
\"砰!\"
后坐力撞得肩胛骨都要碎了。拓跋烈胸甲炸开碗大的窟窿,只能碎骨渣混着血喷了婉宁满脸。她呸呸吐着碎肉,突然听见头顶木头断裂的怪响——半截云梯正兜头砸下来!
\"操\"
左腿传来骨头折断的脆响,疼得她眼前发白。
“公主!”松墨赶紧飞奔而来,他太小了,力气也不够大,只能帮忙抵挡一个士兵。
拓跋烈瘫在三步外,心脏处血肉外翻,汩汩流着血,他却在雪地里咧着嘴笑:\"陪葬吧\"染血的弯刀打着旋飞过来。
婉宁想躲,可身子像被钉死在尸堆上,她已经全身力竭!她突然想起今早那个小兵——才十五岁的娃娃兵,捧着热汤非要分她半碗。
刀锋劈进脖子的瞬间,她居然在笑:值了,那孩子能活着喝上热汤了。
\"殿下——!\"松墨难以置信,他飞扑上去,试图接住婉宁的头颅。
城下的惨叫和她的脑袋同时落地。滚出去老远还能看见自己无头的身子,手指头还死死抠着铳管呢。拓跋烈的金狼盔就在眼前,她最后使劲儿眨了眨眼——狗东西已经闭上眼了,胸口那个血窟窿喷射出的鲜血染红地面,他绝对活不了!真他娘的解气!
萧将军一刀劈断代军王旗时,回头正看见无头尸体缓缓倒下。老将军突然想起那夜巡营,撞见婉宁蹲在灶台边挑水泡,她当时笑着说:\"我这脑袋要是能换五万将士活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