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姐姐这又是哪里受气了?”

    方流莹“啪”一声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一支嵌了红宝石的金步摇。

    “还不是隔壁那个方妍,我前些日子不是拿了爹爹给我的红宝石,去了多宝阁么?”

    姜云烟点头,凑过去看那支步摇,“不是说要做个步摇送给舅母当生辰礼吗?”

    谢芸的生辰在五月,方流莹定了亲,对方在今年春闱中了进士,现在在翰林院当编修。

    到时成了亲,方流莹肯定是要去京城,她舍不得家里,就想多给母亲送些礼物。

    “就是做步摇,多宝阁打的首饰我就没有不满意的,但是这个方妍太不要脸了!”

    “她也去多宝阁打首饰,听人说我这个步摇上的宝还余一点点边角料,就直接借着咱们方家的名义,给她自打了两个耳饰。”

    方流莹不喜欢方妍,对这种事自然很不喜欢。

    姜云烟劝了她几句,她知道那剩下的一点宝石,方流莹拿回来也是堆在一边。

    她气的是方妍不问自取。

    这一年二房过得有些艰难,方妍的父亲跟人合作做了一次贩蚕丝的生意,船在半道翻了,整船的货物倾倒在水里,血本无归。

    方妍六月要出阁,嫁的是江州城通判吴家的小儿子,吴晋。

    原本是去年春天定下的亲事,对方妍来说是高嫁。

    二房出了事后,方妍低调了很多,偶尔去春寿堂请安,言语里都是担心嫁妆不够,被吴家看轻。

    方妍和方流莹都是老夫人的孙女,即便方妍不是亲生的,老夫人也没想过要厚此薄彼。

    是方妍太心急了,换做从前,她心气那么高,不可能做这种不问自取的事。

    方流莹自顾自喝了一盏茶,叹了口气:“算了,要不是祖母最近身子不大好,我就去二房找她算账了!”

    方老夫人自从年前方萍的死讯传来后,身子就不大爽利,换季后咳嗽一直没好。

    “之前在东觉寺客居的那位钱大夫,前段时间去了京城,至今未归,不然就可以让她给祖母看看了。”

    姜云烟听她说了很多话,又给她斟了一盏茶。

    “外祖母这几日好了很多,这事急也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