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理会,冲另一边喊道:“来人!报警!这俩是老赖乞丐,偷吃偷进楼里了,不能惯!”

    很快,几个人围过来。

    正打算叫派出所的人过来抓人时,忽然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讶异的惊呼:“哎哟我去,那不是魏振国跟徐秀芬吗?”

    “魏振国?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啊,好像在报纸上看过……不会是原来科研院的那个魏家吧?就他儿子前两天刚被枪毙的那个?”

    围观人顿时多了起来,像潮水一样,一下子挤了过去。

    “对对对,就是那家,儿子参与走私还搞破坏,被枪毙了,听说他妈也疯了。”

    “呸!疯了还会偷东西呢?我听说她女儿那会儿勾搭人,最后得了脏病死的,都没人敢碰她家的东西!”

    “难怪啊,你看他们这副样子,比下水道的老鼠还恶心,咱这百货大楼又干净又讲究,可别让他们沾上晦气。”

    “别碰到他们了,脏死了,让他们赶紧滚!”

    话音一落,人群里就有人用扫帚撵人,有人拿水泼他们,保安也赶紧松手,直接用警棍驱赶。

    徐秀芬缩着脖子抱着头,嘴里一边骂一边哭:“滚你娘的!你们有种别生女儿,早晚得得花柳病!”

    魏振国被人踩了一脚,鼻青脸肿地拽着她往外跑,脸上竟没了羞耻,只有麻木。

    两人最后逃到郊区一栋废弃工厂后的空地上,那里杂草丛生、满地砖瓦,但勉强有个墙角能挡风。

    他们扒拉出一块破油布盖住身子,窝在里面,两天没吃东西,脸色灰败,眼睛凹陷得像骷髅。

    徐秀芬整夜抽搐,说着胡话,一会儿说长冬还活着,一会儿说姜远寒在笑。

    魏振国不吭声,只是在她睡着时,自己偷偷咬着指甲缝,把手指咬出血来。

    一直躲到了第三天,他们实在是饿得挺不过去。

    魏振国从破油布底下爬起来,头发一缕一缕结着冰碴,连嘴角都冻出了口子。

    他的胃已经饿得痉挛,总感觉有什么虫子在里面啃。

    徐秀芬缩在墙角的砖堆里,整张脸埋在两腿中间,不知是在睡还是昏了过去。

    她的身子一直在抖,衣服已经湿透,裤脚还沾着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