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寒看着他走出门,目光落回夜色中的市场。
怕什么?
她这条命,是死过一次的。
魏家想纠缠,她不奉陪,她也不会留情。
隔天一早,魏家果然闹到市政府门口,扯着白幡磕头喊冤,哭得街坊邻居都围了过来。
但很快,一纸传票从派出所发出。
张倩因涉嫌非法接送精神病人、间接致人死亡,被依法传讯调查。
消息一出,魏家炸了窝。
徐秀芬冲到派出所,撕心裂肺地叫嚷:“不是她,是姜远寒,是姜远寒!你们为什么抓张倩?!”
所长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查到了魏倩的出院手续,是张倩伪造的。”
魏振国脸色铁青:“你们诬陷她!”
“要不要把魏倩住院时的探视记录、公章签名、笔迹样本全拿出来?”所长瞥他一眼,“你们要是想把责任推给无辜的人,我们就只好按妨碍公务处理了。”
魏振国夫妇噎住。
徐秀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突然不哭了,眼睛阴毒地盯向远处某个方向。
这件事,姜远寒是跑不掉的!
即便不是现在,往后也得让她偿命!
……
一大早,太阳还没完全升起,菜市场旁边空着的一块地上,突然多了一张破旧的八仙桌。
桌上摆着几张黑白照片,正中是一张裱了相框的遗像——魏倩。
照片上她一脸阴沉,嘴角紧抿,看起来说不出的冷。
照片下压着三炷正在冒烟的香,两旁各放了两碗白饭和一小碟花生米,前头还摆了一筐纸钱。
风一吹,香灰飞落满地,纸钱被点着的火星撩了一角,发出“噼啪”的响声。
徐秀芬盘腿坐在地上,穿着一身黑衣,头发蓬乱,脸上挂着两条湿哒哒的泪痕,眼眶通红,嘴里一边哭一边喊:“我命苦的闺女啊,你死得好惨啊……你被人逼疯、被人陷害,出院没几天就被车撞死,现在尸骨还冷呢,害死你的人逍遥法外!”
她哭一阵歇一阵,每次声音都特别大,吸引不少路人驻足。
“这是怎么了?谁家姑娘死了?”
“不是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