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姜远寒抱着文件要回家,霍衍就伸手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我送你回去。”

    “不是还有事要忙?”她抬眼看他。

    “忙完了。”霍衍语气平静。

    姜远寒没说话,只默默走在前头。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市场门口,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远寒。”

    声音有些哑,有些老,带着一丝迟疑。

    她回头,眉头就皱了起来。

    是魏振国。

    他腰板驼了,手里提着一包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茶叶,看着像是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才拦住她。

    “你别误会,”他一看她脸色不好,连忙摆手,“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是我想求你一件事。”

    姜远寒没有出声,只微微偏头看了一眼霍衍。

    霍衍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身侧,像一道壁垒,挡住了那边人的靠近。

    魏振国面色尴尬,又往前走了一步,低声说:“是长冬的事,我知道他这回是犯了错,但不至于枪毙啊,他也是受人蛊惑了,你在街道上说得上话,远寒,咱们好歹也做过一家人,你能不能帮他说句话?”

    姜远寒嗤地笑了一声:“说句话?那你倒是说说,我该说哪句?”

    “说他一时糊涂?说他不是故意参与走私?还是说他炸掉市场是无意之举?”

    “魏振国,你儿子没脑子,你也不至于真当我好糊弄吧?”

    魏振国脸色一变,嘴巴张了张,却没能反驳。

    “我知道他混账,是我教子无方。”他低头,声音都有些颤,“可他还不到三十岁,以后还有大把的路要走,不能被枪毙啊,他妈刚从拘留所里出来,听到他被抓的消息直接晕了过去,要是长冬没了,她估计也撑不住了……”

    “远寒,我求你,你说句话,让领导高抬贵手,能缓一缓就缓一缓……”

    姜远寒开口的声音冷得像刀锋:“这是他活该,他自作自受,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没有能让法律为他开恩的本事!”

    “我从你们家脱身,没要你们一分钱,现在凭本事翻了身,你又来求我给他开口?”

    她目光锐利得像冰棱,一字一顿:

    “你儿子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