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还有没有熟人能帮一把。”

    徐秀芬反问:“你落难那天,谁来看过咱们?你自己想想清楚。”

    魏振国长叹一口气:“我去试试老李,以前咱们搭过好几次线,他老婆还欠我一个人情,她妹妹那份工作,当年还是我签的字。”

    徐秀芬沉默了一下,“你别逼得人家翻旧账。”

    魏振国怒极反笑:“你当我傻?我现在不求脸面,咱们家再这么耗下去,一口吃的都快没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魏振国便悄悄出门了。

    他穿着一身旧呢大衣,肩膀塌了,像压着什么背不动的东西。

    街上寒风凛冽,冰粒子刮在脸上生疼。他站在旧办公楼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了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个穿着花棉袄的中年女人,见了他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冷:“哟,这不是魏助吗?”

    “老李在家吗?”他压低声音。

    “在。”

    女人上下打量他:“可他现在不当处长了,是厂里看仓库的,您找他什么事?”

    “……叙叙旧。”魏振国低头。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身子:“进来吧,别站门口。”

    屋子里暖气热得发烫,空气中一股说不清的汽油味。

    魏振国一进门就感觉自己跟这屋子格格不入。

    那女人递了杯茶给他,转头朝里头喊:“老李,有人找你。”

    老李走出来,一看见魏振国,眉头先是皱了一下,随即展开,笑得很客气:“哎哟,是魏助啊,多少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