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别住进去两天就让人轰出来。”

    姜远寒放下柜脚,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笑:“你说得对,我得努力赚钱,争取下回搬带花园的小别墅,那楼上楼下都不认识我,最好。”

    这话说得不咸不淡,却如一耳光打在黄美琴脸上。

    韦桂芳也不甘示弱,“咱家这房子啊,是自个挣的,不像有些人,指着婆家公家,住一辈子都挪不了窝!”

    黄美琴气得摔门。

    他们把最后一口锅装上手推车时,姜远寒站在楼下回头望了一眼那栋破旧楼房。

    在这里,她熬过了最难的时光,也埋葬了一段曾经被她错信的婚姻。

    如今离开,不是逃避,是重生。

    她转过身,一家人跟车去新家。

    新家的楼栋不高,五层砖楼,墙面刷着浅灰色乳胶漆,还能看到贴得整整齐齐的“讲文明树新风”宣传画。

    姜远寒家的新房位于三楼,是本单元格局最好的户型。

    她站在阳台上,望着外头成排的法桐树,心里就像喝了热茶,暖得透彻。

    屋里正热火朝天地安顿家具。

    姜超元抬着柜子刚放下,姜宝东已经拎着一袋锅碗瓢盆往厨房跑。

    “这窗子好大啊,晒衣服不打架吧?”韦桂芳一边擦着窗框一边说,“咱住筒子楼那几年,阳台都不敢晾被子。”

    “现在好了,谁也抢不着咱。”姜远寒笑着回了一句。

    这时,隔壁屋忽然传来“砰”的一声。

    姜远寒一怔,赶忙走过去,刚打开门,就见一个穿着花围裙的妇女正怒气冲冲地站在自家门口,手上还拿着刚砸过来的扫帚头。

    “你家是不是太吵了?”那妇女嗓门很大,“楼上楼下谁家乔迁也没这么折腾!我家娃娃午睡都被你们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