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姜远寒望着他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黄超走后,魏长冬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灵魂也被刚才那一跪磕走了。
手里的那几张钞票被他攥得死紧,指节泛白,掌心却早已湿透。
姜远寒冷眼看着他:“拿了钱就走,别再让我看见你。”
魏长冬看了她一眼,喉头像哽着块石头,眼圈泛红,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一步一步走出市场,背影像条被风卷走的烂麻布,湿哒哒的,毫无生气。
他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病房里灯光昏黄,廖沁雪依旧坐在床头,身上披着医院的病号服,头发剪成了短寸,因为消毒而贴着头皮,整张脸瘦得不成人样,眼神木然,像一尊没人要的破娃娃。
她正用手指抠着自己的手背,嘴里嘟囔着:“他看见我了,他都看见了,都听见了……他们都说我是狐狸精,是贱人!”
魏长冬听得心头发紧,强忍着恶心走过去,将刚交好的住院费单据塞进口袋里,又拿起湿毛巾要给她擦脸。
廖沁雪却突然挣扎起来:“别碰我!你别碰我!你也想欺负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也想……”
“沁雪!是我!”魏长冬大声喊,双手死死按住她的肩。
她一下愣住了,定定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个扭曲的笑:“你回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呵呵,长冬,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不是说过,娶了我,是你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吗?”
魏长冬眼眶发红,想说话,嗓子却像堵了棉花。
廖沁雪的笑忽然一滞,猛地抬手打了他一巴掌:“你撒谎、你骗人!你明明跟那个贱人好上了,你都不碰我了,你是不是嫌我脏?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我没有!”魏长冬吼了出来,“你疯够了没有!”
“对,我疯了!我疯了我才会信你,我才会为了你什么都干!”她尖叫着,抓起床头的水杯往地上一摔,水洒了一地,玻璃碴子四处飞溅。
医生和护士闻声赶来,把魏长冬拉了出去,病房门“砰”一声关上,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廖沁雪被两名护士按住打镇静针,终于忍不住跌坐在长椅上,双手抱头,压抑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