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浓重的烟味和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他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双手搓着,坐立不安。
weizhenguo正在炕边剥蒜,听见他儿子半天不吭声,只是坐着,终于不耐烦地抬头看他一眼。
“说吧,你究竟想说什么?这么晚回来,还不去洗洗?”
徐秀芬也从灶台那边转头,围裙上还沾着点菜叶子,语气嫌弃:“你回来就带这一身晦气味?又哪根筋不对了?”
魏长冬喉结滚了滚,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沁雪出事了。”
屋里顿时安静了几秒。
徐秀芬手里的勺子敲在锅边,叮的一声脆响:“她还能有什么事?这次又是你信她什么胡话了?”
魏长冬皱紧眉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她现在在医院,精神科,被人……被人欺负了。”
徐秀芬不信:“被谁欺负能欺负到医院去?肯定又是在演戏吧,想博同情!”
魏长冬只好把事情从头到尾说出来。
听完,魏振国头手里的蒜瓣顿了下,仍不动声色,只是慢条斯理地把蒜扔进碗里:“活该。”
徐秀芬则干脆冷笑出声:“你终于知道了吧?她那样的女人,除了会爬床,还会干啥?当初你就是不听话,我们拦着你你不听,娶回来还不是害得咱家抬不起头?如果不是她这个贱人,我们魏家不至于变成这样!”
“她疯了!”
魏长冬的声音陡然拔高,手狠狠一拍桌子:“她被人欺负到疯了!她现在认不出我了,整天胡说八道,医生说她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你们就没点人性吗?”
徐秀芬冷眼看着他:“她害咱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有爸妈?你那次评职称本来稳的,结果呢?你爸要看就要升职了,结果呢?”
魏长冬低下头,像是被这句话打得没了气力。
过了半晌,他轻声说:“现在她在医院,病床费要交,医生说得住一段时间,我自己没什么钱了,火车站那边的工资下个月才能发,医院又催着交费,你们能不能……”
“不能。”魏振国一口拒绝。
徐秀芬也冷着脸补刀:“我们老两口的钱留着养病,不能扔给个祸害!她是你老婆不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