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公事公办,不会容忍任何人在火车上闹事。

    魏长冬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冰水。

    他不傻,知道一旦下车接受调查,结果八成就是一滩泥巴,甭管是不是冤枉,都洗不清了。

    可他又能说什么?

    他站在原地,死死地看着姜远寒。

    她依旧坐在那里,眼皮都没抬一下,甚至连个可怜的目光都吝啬施舍给他。

    曾经那个为了他受尽委屈、宁愿被指指点点都不吭一声的女人,如今却能冷眼看着他沦落成笑柄。

    “远寒!”

    他叫了一声,几乎带着一丝哀求:“你就、就帮我说一句话,他们会信你……”

    “我凭什么帮你说话?我和你根本不认识,你今天死在这里,我都不会皱一下眉。”

    “你真的这么绝情?”

    “我不是绝情,是对陌生人的冷漠!警察同志,我怀疑这对父子不是头一次犯案,他们拉人下水的本事不小。”

    乘警点点头,也不再多说,直接一左一右把魏家父子架住,往车门方向带。

    火车即将进站,门前已经有不少乘客拎着行李准备下车,一见乘警押着两人走过,纷纷侧目让道,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是咋回事,火车上抓了罪犯啊?”

    “看着怪寒酸的,像是贼吧,这些个偷鸡摸狗的贼,真是该死!”

    “管他是谁,做了坏事就必须抓起来,警察同志好样的!”

    风言风语,如刀子般剐在魏长冬的脸上。

    他低着头,死死咬着牙,拐杖在地上磕出一声声闷响。

    闹剧总算收场,晦气的人被带走,姜远寒觉得空气都清新多了。

    她和霍衍说了几句话,困意来袭,她顶不住又回到卧铺上睡觉。

    火车缓缓驶入京市站,列车广播里传来提示:“各位旅客请注意,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京市,请准备下车……”

    窗外已是一片城市的晨色,阳光透过车窗洒进车厢,照在姜远寒的侧脸上。

    她睁开眼,动作利落地穿好外套,起身拿起行李包。

    霍衍早已替她整理好东西,就站在过道边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