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头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大事,唯一的大事就是这文书了,道:“无甚大事,唯一的大事就在你手上。”
周文秉一愣,打开文书,黑漆漆看不清楚,“琪瑞,去点灯。”
“好。”
“这人不是流放吗?”周文秉问。
衙头道:“是,幽州随他自己选,他选了此地。”
“嗯?什么流犯还可以自选流放之地?”
“呃他不属于流犯之列,是自请流放,故而”
“嗯?这是为何?”
油灯点起,昏黄灯晕开来,慢慢照亮整个大堂。
衙头道:“您看了就知。”
周文秉拿过文书,通体寥寥数语,只说清了身份,没说清犯了什么事,也没交代别的。
收了文书还给衙头道:“拿走,人带走。”
“嗯?周大人,你这是为何?”
“此人如此来历,我这县城你也看到了,不适合。”
“可是,他选了许久,才选了你这地,你也看到了,流犯们都有着落,就他没有,您这第地儿不收,就没地方可去。”
“我不信,幽州那么多县城,我这儿又不是好地,有点闪失我担待不起。”
“他闪失不了,上头有人盯着,就那两个差爷。”衙头指了指跟着的两个衙差。
周文秉皱眉,如此不是更麻烦,问:“那两人是谁的人?”
“这我怎么知道,许是皇上也未可知。”
“那就更不行了,叫他走。”他可不喜欢蓟县屁大的事都叫皇上知道,这麻烦他不想接。
衙头很是为难。
周文秉沉着脸不说话。
璃月可不想走了,她就觉得这地方很好,对着杨兼道:“哥,我不想走了,一路吃多少苦,命都好不容易保住,这又要走走走,我不走!”说着一屁股坐地上,似要耍无赖,道:“反正打死我都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