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的大白杨。

    院门半开,他把门内女人异常的反应收在眼底,推开院门长腿迈了进来,唇角微斜,轻佻笑道,“见鬼了?”

    “……”白姝彤找回声音,平静道,“你来我们家有什么事儿吗?”

    这声音跟泉水撞击玉石似的,比西北女人大剌剌的嗓门好听多了。

    苍云烽心里笑,面上一本正经,“我给赵二叔送板车,顺便把你爸的篓子钱结一结。”

    说着,目光抬起扫了一眼院内,低头看向还挡着他的人,锋锐的眼尾一挑,“院里藏人了?不让进?”

    白姝彤先是一怔,随即无语地瞪向他。

    这嘴巴真该拿绣花针缝起来。

    “那行。”苍云烽作势就要在门口掏钱。

    “进来说!”白姝彤忙扯出个不尴不尬的笑,让开路。

    待客之道她还是知道的。

    她领着他往院子里的石桌走,顺便朝屋里喊,“宝珍,倒杯茶出来。”

    屋里有清脆的嗓音“哎”了一声。

    随即,苍云烽的视线里多了两张叠的整齐的纸巾。

    捏着纸巾的手指细白干净,他正擦汗的手顿了下,抬头。

    领路的女人已经站定在石桌前,回身朝他递纸巾。

    见他不接,又往前递了递。

    对待让她和家人赚钱的顾客,白姝彤向来有的是细心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