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彤像往常一样点头，关门。
不管这次陆明琛是真出任务还是假出任务，她都不关心。
这一晚，她拿着笔，仔细罗列店铺装修需要的东西，又准备好办理证件的手续资料。
第二天，白姝彤早早骑着自行车回了市区。
锅具原料都放在店里，等她弄好这些出摊的时候，张钊来了。
他整个人散发着阴戾颓丧的气息，眼底青黑，“白妹子，合伙的事情就算了。”
一开口，嗓音哑的像是失音的鸭子。
仿佛一夜之间，他就被人抽去了精气神。
白姝彤心里一突，停下手里的动作，“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还有抱歉，昨天耽误你时间了！”
张钊每发出一个音都带着“呼哧呼哧”的气声，沙哑的声音听得人耳膜难受。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这里的店弄好后，再做服装生意，就不会找人合伙了。”白姝彤把小料往台上摆，转头提醒他。
张钊表情怪异苦涩，艰难的扯起嘴角，“我知道。”
“我能知道原因吗？”白姝彤沉吟片刻，看着他认真问道。
张钊对上白姝彤真挚的眼神，索性坦然道，“我家老头偷了我所有的钱，昨晚上赌光了。”
说完，他灰败的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昨天眼中明亮的光，在此刻也落寞下来。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白姝彤抿唇问，看似关心。
“不知道……”张钊绷着下颌，茫然地望向广场上热闹的烟火，“去南方看看吧！”
白姝彤心里有了计较，张钊现在雪上加霜，才是最好笼络拿捏的。
原本还想着拟合同合作，现在反倒更省事了。
张钊现在处于下风，她伸手拉一把，对方念着她的好，至少能好好给她干活，不用让她分心。
见白姝彤一直看着他，张钊扯起一抹笑，“之前瓷器的事情，我还得感谢你。”
那时候，瓷器堆在家里卖不掉，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他找了好几个临时工，都不能当天结账，只能继续蹲在电影院广场卖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