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片刻的松动,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竟然一下子就看穿了他们屡试不爽的招数。
虞笙观他神色,便知道自己说对了,气势更足了些。
“你们不过是觉得,只要人不在了,契约便可以不作数了。但你可想过,只要我一张状纸将你们诉至公堂,会有多少和我有相同遭遇的人站出来!
再者,就算没有人出来与你对峙,想要县丞如何审理此案,也不过是我公公一句话罢了!”
虞笙说着,从腰间揪出一枚玉佩甩在桌上。
掌柜一眼便认出,那玉佩上有着永安侯府的印记。
永安侯府虽然没落,但在普通的商人民众眼中,仍旧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掌柜抹了一把汗,一改方才凶狠的神色,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让夫人受惊了!您等着,我这就去清点钱财,保证按契约所约定的租金,一分不少地送到您的府上。”
虞笙微微抬头,端出了十足的架势:“不必,我就在这儿等着,一万三千两银子,我要一两一两地清点清楚。”
掌柜小跑着准备钱去了,确定人离开之后,虞笙的心才算是彻底落回肚子里。
身后的清竹清梅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们凑上前来小声地问虞笙:“姑娘,你怎知这是他们惯用的骗人手段?”
“我将契约递出去,那小厮都没看清楚,就说没有这个人,这不是摆明了惯用这一招骗人是什么!”
清竹清梅连连点头:“姑娘好生厉害,一下就收回这么大一笔钱!”
虞笙得意扬扬地笑了,片刻后,她带着满满几箱白银走出了牙行。
银钱装在箱子里叮咚作响,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旁观。
有一道熟悉的视线隐藏在人群中,眼里的嫉妒之火浓得快要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