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来。
半晌,她愤愤起身,丢下一句“随你们”,挥手离去了。
蒋氏走了,董氏原本还想在虞笙面前耍一耍嫡母的威风,指责她刚进门就将永安侯府闹得鸡犬不宁,如今竟还胆大包天要分家。
话刚到嘴边,被裴渡的眼神一瞟,便又囫囵个咽回肚子里去了。
“岳母,天色已晚,就不送了。”
董氏尴尬地点头,扯着虞笙离开了。
听到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了,虞笙才掀开帐子下床,笑吟吟地看向裴渡。
“若不是你今晚回来了,我怕是很难从这三个人的手里逃脱出来。”
裴渡不答,拉着她坐到桌边,取来一张帕子,将她胳膊上的烫伤妆细致地擦掉,露出光洁如新的皓腕,他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没受伤就好。”
看着他认真的神色,虞笙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我说,火是我放的,你会怪我吗?”
裴渡摇头:“不会,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才会这样做。再者,这侯府的房子也实在老旧,借此机会翻新一下,也是好事。”
听到裴渡替自己找了这样的理由,虞笙没忍住,笑出了声。
裴渡起身去放帕子,却在内间看到一个熟悉的牌位。
他蓦地喉头一紧,感觉心口有些灼热。
若说他对永安侯府还有什么留念,唯一的也就是这个牌位了。
听到说祠堂尽数烧毁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有些痛,但他没有在虞笙面前表现出来。
因为他知道,虞笙的安危,远比一个冰冷的牌位要来得重要。
但他没想到,他忧心的事情,虞笙早已想到了。
她提前将娘亲的牌位安置到了这里,没有受到一点损毁。
情绪翻涌的瞬间,裴渡转身,抱住了一旁坐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