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图案。王胖子刚要伸手,林浅突然拉住他:“这些都是尸蜃幻象,1942年日军在荔湾搞细菌实验,死的人都被封进了骑楼地基……”
雾墙突然剧烈震动,所有商贩的笑脸同时崩裂,蜜蜡从眼耳口鼻涌出,塑成他们临死前的惨状——有人被开膛破肚,肠子缠在人骨梳上;有人被鳞片刺破喉咙,蜜浆顺着香云纱流淌。日军军医的防毒面具里传出怪笑,他们掀开手术台上的白布,下面躺着的竟是吴邪等人的倒影,每个人后颈都嵌着工牌,编号从1976到2025依次排列。
“看骑楼二楼!”张海若突然指向雕花栏杆,那里站着排穿旗袍的女人,她们的脖子被蜜蜡封成柱状,头部却能180度转动,眼瞳里倒映着鬼市下方的现代场景——荔湾广场的玻璃幕墙在雾中若隐若现,建筑外墙上的八卦阵正在吸收鬼市的阴气,而广场中央的喷水池,喷出的不是水而是血泉。
吴邪终于想起荔湾广场的传说:八字硬的建筑才能镇住下面的万人坑。此刻鬼市的骑楼布局,竟与广场地面的八卦阵完全重合,每个摊位的位置对应着阵眼,而日军实验的手术台,正压在“离卦”火位上。当他摸到口袋里的玉琮,饕餮纹眼瞳突然对准茶楼匾额,匾额背后的砖墙里,嵌着1983年考古队的合照,每个人都穿着香云纱,笑得像鬼市商贩。
最恐怖的瞬间来自尸体的“复活”。手术台上的鳞片尸突然睁眼,瞳孔是密集的尸蜂复眼,它们发出的尖啸竟与第七章的广府童谣重合。当第一只尸蜂从鳞片下钻出,整个鬼市的灯盏同时爆燃,人骨梳、尸油灯、蜜蜡耳坠在火中融化,露出底下刻着的解家暗纹——原来所有的“商品”,都是解家弟子的尸身制成。
“他们在炼尸蜃,用时空重叠的怨气养蛊!”林深的罗盘碎成齑粉,青铜残片在空中拼出荔湾广场的平面图,每个阵眼对应着一个年份的惊蛰,“1942年日军实验、1983年考古队、2017年工程事故,全被锁在这个鬼打墙的时空里——”话未说完,穿香云纱的妇人突然扑来,蜜蜡封喉的嘴里挤出半句话:“解家锁魂铃在茶楼井里……”
王胖子的工兵铲劈开茶楼地板时,井底泛着冷光的不是井水,而是浸泡着上千块工牌的蜜浆。吴邪看见其中一块工牌背面刻着“吴老狗”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