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猎头面具突然僵住,眼窝里流出的黑血在地面写出“止步”二字。
“它们在警告我们。”陈教授颤抖的手指抚过石壁上的佤文,“这里是古佤族的‘血祭回廊’,当年为了封印地下恶灵,祭司们将自己的魂魄封入蝰鱼和图腾,只有带着‘猎头之血’的人才能通过。”他望向阿朵手腕的刺青,突然明白为何这个佤族姑娘的鲜血能激活石门——她正是古佤族祭司的后裔。
暗河的水流在石门开启后变得异常湍急,木筏被冲入门后的洞穴时,众人眼前豁然开朗:直径百米的溶洞中央,矗立着由三百六十颗人头骨堆砌的祭坛,祭坛顶端悬浮着泛着血光的青铜猎头刀,刀刃正对着暗河方向,仿佛在等待下一个祭品。而在祭坛周围的石壁上,用朱砂画满了与阿朵蛊虫相同的金斑图案,每一道纹路都在吸收着暗河中的血水。
“我们触发了‘血河认主’。”阿朵看着自己掌心愈合的伤口,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石门相同的猎头图腾,“现在,地下河的守护者……变成了我们。”她的话音刚落,祭坛上的青铜刀突然发出蜂鸣,洞穴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声响,而那些原本静止的人头柱,此刻正缓缓转动,眼窝中的幽火一一亮起,如同在欢迎新的祭品到来。
林深紧紧攥着手中的鱼叉,如临大敌般盯着水面下重新聚集的蝰鱼群——这次,它们的游动轨迹犹如一条蜿蜒的巨龙,不再是攻击,而是围绕着木筏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保护圈。石门在他们身后轰然闭合的瞬间,他恍然大悟:所谓地下河的守护者,绝非那些凶猛的蝰鱼或古老的图腾,而是每一个愿以鲜血扞卫秘密的人。而他们,此时此刻已融入这个千年谜题之中,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在暗河的涛声中,默默等待着下一个用生命揭开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