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张京北约好自己去火车站,还不到三点,他就开始不停打电话催我,语气也像我欠他钱一样。

    我警告他对我尊重些,不然还是让别的同学陪他去吧。

    张京北终于老实了,我背着两个包慢悠悠溜达到火车站,这货又开始逼逼赖赖:

    “陈……哥,我们不是去旅游的,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啥?”

    “做法。”

    我两个字成功让张京北闭嘴,老老实实掏出火车票递给我。

    上了车,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我姥爷的战友会是个什么样的老人,如今生活的怎么样。

    张京北也不说话,低着头,可能在想他爸。

    一路无话。

    货车到站后,刚出车站,我就感觉有一道阴冷的视线盯住了我们。

    准确的说,是盯住了张京北。

    “哥,咋不走了?”

    张京北见我突然停下脚步,有些疑惑,我试探着问他:

    “你爸失踪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得罪过什么人?”

    张京北摇头:

    “我爸年前说跟朋友去山沟子打猎,之后就没联系过家里了,我给他那几个朋友打电话也打不通。”

    我一听到山沟子三个字,脑子就嗡嗡的。

    这跟草原那个老林子有啥区别?山沟子里的东西,甚至比老林子更恐怖。

    上次在草原老林子遇到了人狼,万幸的是人狼是好的,没有弄死我们。

    他爸心真大啊,上漠河老山沟子里打猎,他想打啥?

    熊瞎子?人狼?还是黄皮子?

    我真想在火车站跟他分道扬镳,他找他的爹,我找我的姥爷战友。

    “哥,咋的了,你咋这么看我?”

    我无语的摇头,让他打车带我先去找他爸那几个朋友。

    幸亏这小子以前来过漠河,跟他爸去过朋友家里。

    我们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打车到张春雨朋友家,已经是半夜了。

    张春雨朋友是个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男人,一看就是个小老板。

    他见到张京北,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要把门关上。

    “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