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居凛浅淡勾唇,“不是有点,纯惧内。”

    余皎“呀”了声,“你别胡说。”

    周居凛自然而然,“抱歉,我瞎说的,别信我。”

    这下好了,反而把那惧内的名声坐实了。

    余皎耳垂都泛红。

    周居凛在屏幕上敲了会儿,收起手机。

    跟旁边的小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他们都没什么恶意,纯粹八卦,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说他们两个般配,他心情不错,也乐得跟他们搭茬。

    ……

    他们就这样,将一天都耗费在了学校里。

    时隔多年的脚步重合。

    他们一起登上了学校最高楼的天台。

    这里一般是学生的休息区,很多绘画社的人会来这里写生。

    打开铁门的一瞬,是燃烧至荼蘼的橘黄灿金,微风徐徐,周围很静。

    但却有无数靡艳的玫瑰花盛放,各种颜色,巧妙地融合在这里。

    他们凭栏俯瞰整所学校,好似回到了很多年前。

    余皎忍不住轻轻闭目感受清风的吹拂。

    很满足的一天。

    夕阳的光线为周身釉上一层橘调滤镜。

    周居凛没看风景,视线紧紧凝在她身上。

    十多年的光阴转瞬即逝。

    他们错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他走到她身后,单手拥住她。

    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早早便准备好的东西。

    纤细精致的链条环绕在中指上,掌心捏着一圈硬物。

    他轻声,“皎皎,睁眼。”

    若有所觉般,一睁眼,莹亮的物件在夕阳之下跳跃旋转。

    落日穿过钻石的水滴形切面,在颈处落下虹彩。

    有一瞬的眩目。

    “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我很紧张,一天摸了好几次口袋,生怕弄丢搞砸。”

    “皎皎——”

    喉咙卡住,他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道:“抱歉,有点手抖。”

    余皎在这一句就有些绷不住。

    “你从不去谈过去的许多年,但我只要想到就有种难以排解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