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道高大颀长的影子站起,原本隔着一步之遥的两道影子逐渐拉近,拉近,直到彻底贴附。

    冷杉香代替消毒水的味道,将她全然笼罩,腰间横亘的大手压在白大褂上,脖颈处传来麻痒感,扭头,他高挺的鼻梁正抵在薄嫩的颈侧轻蹭。

    而后,一声略显遗憾的喟叹从耳侧响起,“今天只能抱抱余医生了。”

    “有点可惜。”

    好像成为情人就有这点好处。

    即便两颗心隔着千万重山,身体的距离都可以毫无顾忌地贴近,鼻息交换,气味勾缠。

    即便互不了解,依旧可以同处一室,在昏暗幽昧的环境中拥抱、亲吻,做尽亲密之事。

    之后事了拂衣去,不必承担任何责任,不必多想任何可能,只当下享受这短浅的快乐即可。

    余皎扯了两下没扯开,只好任由他抱着,男人的气息过于霸道,每次跟他接触,回去之后身上都会有这种味道的残留。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在床|上也总是充满着掌控欲,喜欢全权把控她的节奏,给予她快乐和难耐。

    “咚咚。”

    门口被急促地敲了两声。

    “余医生有急事找你。”

    余皎回神,这回再扯就变得很容易,她重获自由,在他的领域范围内转身,将来时拿给他的口罩继续戴上。

    “医院的人都认识你,我今天休息带着你过来,要是被人看见,我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