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泡好像马上要满溢而出——

    第二,余皎。

    第一,周居凛。

    瓶盖弹开,欣悦汩汩涌动,她急切地转身,想去寻他的身影。

    哪怕他不知道有一个人在这样默默地比量追逐,哪怕他不知道有一个人在因为这样的贴近而雀跃欢喜。

    只要看到他,就好。

    她小跑回教室,座位上没有他的痕迹。

    是的,人不在,连书包,书本都不在。

    只余一张空荡荡的桌子。

    “班长,你厉害啊,这次就跟周哥差了三分,你们怎么学的,太变态了吧。”

    “之前我还担心周哥出国之后咱们年级第一就被隔壁班那个万年老二抢了,现在看来,要想拿第一还得过咱们班长这一关。”

    “走走走,我去成绩榜上拍个照,这可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光荣榜上的成绩了,我要留个纪念。”

    “好感慨啊,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这种阶层的人,毕了业估计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明明在教室,声音却好似比外面更杂乱,嗡嗡作响搅得她心慌意乱。

    她木然转头,还没来得及问出那句“他还会回来吗”,心脏已经沉重地坠得她站不起来。

    眼前的景象陡然变动,熟悉的教室如碎片般剥落。

    一片空茫茫的黑。

    她还沉浸在惶惶无措的难过中,后背倏然被人推了一把。

    她惊呼出声,重重倒地的一瞬间,触感倏然温缓,眼前的黑化作黑色的床单。

    周身的热度急不可耐地燎烧。

    难过化成难言的酸胀。

    手臂被人拉住拽起,下巴被大掌虎口卡住,控着她转头。

    身后是炽热的胸膛,头顶呼吸粗重。

    她好像漂浮在空中,无根无萍,全部力气被人牵动。

    倏而,头顶逸出一声轻笑。

    紧接着,懒散沉哑的声音慢腾腾贴上耳蜗。

    “这么舒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