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背传来。

    微微蹙眉,低头一看,几道血印在皙白的手背上格外显眼。

    她正要转身离开,大妈嘴角一绷猛地倾身,一巴掌推过来。

    肩头倏然一震,她连连向后踉跄。

    脚跟被座椅绊住,身子刹那间失去平衡。

    耳边声音化作嘈杂浪潮,脑袋有一瞬的空白。

    “余医生!”

    “师妹!”

    刹那间,后背横抵过一只有力的手臂,带着她稳稳站住身子。

    清冽微苦的冷杉香气猝然扑入鼻腔。

    心脏狂乱跳动,她下意识抬头看,毫无准备地,撞入一双深晦幽静的眸。

    呼吸有一瞬停住。

    周居凛站在离她半步之遥的地方,刚伸出的手慢条斯理地收回。

    黑色大衣挺括工整,宽肩窄腰的身材将最沉郁的颜色撑出难言的张力。

    骨相廓朗凌厉,漆眸视线俯低,寡淡地落在她身上。

    这张顶级的皮囊,好似一瞬间将她拉回到几天前,在瑞士复古情调的小酒馆见到他时的那晚。

    也是这样,平淡到近乎没有情绪地扫过她一眼,然后淡然地与周边朋友谈笑。

    那时的他要比现在蛊惑人心,仰头喝酒时,脖颈线条随着动作拉紧,将色|气逼至顶格。

    所以她才会鬼迷心窍,借着酒精将他拉入失控迷乱的漩涡。

    手腕被人拉着向后退了半步,她蓦然回神。

    师兄蒋培然将他拉过来,忙打招呼:“院长,主任。”

    余皎这才看清目前的局面。

    乌泱泱的人群以他为中心簇成一弧。

    左侧西装革履,还有几个眼熟的政界商要。

    右侧都是熟悉的医院领导。

    他游刃有余地站在中间,身形落拓挺拔。

    他好像生来就如此,在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高高在上。

    余皎压下所有心思,和领导们打招呼。

    有人过来处理这件事,而他只是看了她几眼,便被人引着从中央扶梯处离开。

    一切归于平常。

    “师妹?”蒋培然看她还愣着,出声道。

    余皎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