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何物,待看见细细的线被挑开,柔软如水的小衣落在地上,用金粉线绣的梵语‘悟’字,大剌剌闯进他的眼中。
原来全都是女子的贴身之物。
跪在面前的暗卫头埋得更低了。
沈听肆凝着这堆艳丽的颜色,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拿着抻杆的手指微颤了一下。
静默须臾,他神色并未变化,继续将里面的那些小衣拨开。
直到从里面落下一张写满梵语的纸。
他敛目盯着那张纸,没有要伸手去触碰之意,双手搭在膝上,灰白的僧袍似漱冰濯雪,柔和的烛光落在身上形成高洁的净。
“打开。”
跪在地上的暗卫放下包裹,抻开纸张让他看清上面的字。
是一篇用梵语写得隐晦的情诗,整篇全是年少凄凄不得的爱,凌驾欲念之上,敬仰、思念、想要触碰却又触碰不上的爱慕。
沈听肆盯着上面的字,想起之前烧的那张锦帕上一样的字迹,眉头蹙起,薄唇微微抿起。
她竟然将这种东西和那些放在一起。
他沉默地盯着上面的字良久,写此诗之人对梵语钻研并不透彻,甚至还有几处的字和经据典都是错的,但不难看出其中的真心。
是他猜错了吗?
其实她想从他身上得到并非是权力、财物,而是单纯的男女爱欲。
换而言之,她所有蓄谋的接近都是因为爱慕他。
沈听肆哪怕看见了如此赤裸的爱慕,眼底仍旧没有多少波澜,但也并无预想中的那种厌恶。
情和慾在他的眼中乃哪怕用再多秀丽词句包裹,塑金身、用玉瓷,仍旧掩盖不了散发出来的溃烂恶臭与肮脏。
他不会去碰,可此刻却伸出了手,从暗卫手中接过来那张写满爱慕的梵文。
暗卫没想到主子会去碰这些,明显一怔,随后耳边响起主子难辨情绪的嗓音。
“将余下的东西带出去烧了。”
暗卫回神,听从主子的吩咐很快消失在屋内。
窗格子外还下雪,屋内的暖意很浓,青年垂下眼帘,清瘦白净的指尖捏着那张纸。
他没打算还给谢观怜,也没想过丢进炉子‘毁尸灭迹’,而是将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