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的表演,厉嵘也黯然神伤地低下头,只是眼泪根本流不出来。

    胳膊上传来锥心之痛,就像刀子捅了一样,他死咬着牙才没叫出声,脸上传来湿热,眼泪终于流下来了。

    骆欣欣悄悄收了缝被子的针,又粗又尖,她下手没留一点力气,绝对见血了。

    两人不说话,只默默流泪,看得船老大连声叹气。

    一家人都死绝了,造孽的哟!

    之后的路程船老大没再说话,船上异常安静,只有浆的划水声。

    船舱里的两人咬牙切齿地瞪着对方,舱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的灯光照得并不清楚,但厉嵘能清晰地感觉到对面女人的愤怒。

    他默默地伸出胳膊,撸起袖子,强壮的胳膊上有一团血珠,而且还在往外滋血,可见这女人扎得有多深。

    真是蛇蝎心肠!

    骆欣欣无声冷笑,她也伸出胳膊,撸起衣袖,露出白皙纤瘦的胳膊,一大块乌青赫然在现,比起那一小团血珠,她的伤可太触目惊心了,简直就像是家暴现场。

    心黑手更黑的狗男人!

    厉嵘原本还理直气壮,可看到这块乌青后,底气顿时没了,他心虚地收回手,眼神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对面的骆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