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人很爱吃。

    口感差点都没关系,她不是吃不了苦的人。

    让她下不了嘴的原因,是给她打面的女人,居然将大拇指捅进了面汤里,而且大拇指黑乎乎的,她很怀疑这女人上厕所不洗手。

    “骆同志,你怎么不吃?”

    坐她对面的是焦新华,他吃得喷喷香,一口气吃了大半碗,准备再去盛一些面,却看到骆欣欣碗里的面纹丝不动。

    “我不饿,都给你吧,我没吃过。”

    骆欣欣将自己的碗移到他那边,她刚刚又幻想了下,打面的老娘们上厕所的场景,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了。

    这面……不吃也罢。

    “你是不是吃不惯?你们南方人都吃米饭的。”焦新华问。

    “不是,我胃不舒服。”

    骆欣欣不承认,吃不惯就是娇气,她可不能让人捏住把柄。

    焦新华没再问了,将她的面倒进自己碗里,连汤都刮干净了,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家里一个月才能吃上一回这么扎实的面,他今天要敞开肚皮吃。

    看着他这馋人的吃相,骆欣欣又想到了打面女人的大拇指,赶紧去了外面,准备找个隐蔽地方开小灶。

    食堂后边没人,但她还是谨慎地伸进包里,拿出了一个牛肉馅饼,还有根黄瓜,只是才咬了一口,耳边就传来厉嵘幽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