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贺知年近来手段,宋眴眸色微沉。

    这人如今行事,倒是越发下作了。从前好歹端着君子做派,如今却连这等腌臜手段都用上。

    “月盈。”

    “恩。”姜月盈低低应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郁气。

    “这官职和权力,有时并不对等。”

    姜月盈抬眸看他:“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宋眴揉了揉姜月盈的发顶:“意思是,我虽居二品,但朝堂之上,便是那一品大员,也未必能越得过我去。”

    这一夜姜月盈辗转难眠。

    翌日清晨,待宋眴去上朝后,姜月盈便准备去街上请大夫再给姜父诊脉。

    刚打算出门,穗穗却匆匆来报:“姑娘,宋夫人来了,还在府外等着。”

    姜月盈一怔,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才连忙道:“快请进来。”

    正厅内,宋母端坐在侧首,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厅内陈设,见姜月盈进来,宋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最终归于平静。

    “拜见宋夫人。”

    姜月盈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这声称呼让宋母手中茶盏顿了顿,她温声开口:“还在怨母亲?”

    “月盈不敢。不知您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姜月盈退到客座,语气依旧恭敬,却再不见往日的亲昵。

    宋母望着这个往日最是喜欢粘着自己的儿媳,喉头泛起涩意:“母亲有母亲的难处,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懂。但我从未想过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