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足够艰难。

    大爷曾希望护大奶奶一生天真无忧,他亦是。既如此,又何必再添无谓的纠葛?

    石云舟看向姜月盈的眼神仍有依恋,可当他看见姜月盈在宋眴身旁时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那种毫无防备的放松,那份深情终究化作了释然的笑意。

    宋眴自然察觉到了石云舟的视线,抬眼与他对视一瞬,两人目光相接,石云舟端起面前的茶盏:“今日以茶代酒,谢过宋大人为舍弟安排学堂,还特意嘱咐先生多加照拂。”

    姜月盈略带惊讶地看向宋眴。

    当初石海的学堂虽是她求宋眴安排的,但她看得出宋眴讨厌石海,却没想到他连这些细节都考虑到了。

    宋眴举杯回京,算是承了他的谢意。

    那学堂里多是权贵子弟,若无人撑腰,即便石海只想安心读书,也难保不会被人欺辱,宋眴十几岁时也被人无端欺负过,自然不忍心石海也受欺辱。

    气氛异常融洽,姜月盈见宋眴并没有不悦,便放松下来:“云舟,你这出去还不到两年,怎么升迁如此这么快?”

    “他率五十轻骑夜袭三万敌军大营,直取主帅首级。”宋眴早已知晓此事,只是先前将石云舟视作情敌,自然不会主动提及。

    石云舟一副淡定:“不过是侥幸熟悉敌军营地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