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相迎,宋眴立即加快脚步:“怎么还未睡?”
“你没回来。”
宋眴牵她进屋,才略带心疼:“不告诉你便是不想当你担心,结果反倒让你更忧心了,不过这事,我也没打算瞒你,肃国公死了。”
“肃国公?是贺知年的父亲?”
姜月盈惊得捂住嘴:“怎么会这么突然?”
“昨夜在酒楼与友人畅饮,醉后坠马,头部受创,再未醒来。不过对外宣称是病逝。”宋眴的语气里听不出来情绪,姜月盈却有些紧张。
“那他这突然会影响到你吗?”
宋眴握住她微凉的手,安慰道:“肃国公人品尚可,也从不参与党争,就如我伤贺知年之事,他自知理亏,也未上门滋事。他坐镇国公府,比贺知年那个纨绔强上百倍。”
“那贺知年会承袭他的国公爵位?”
“嗯。贺知年这几年素来亲近五皇子,我今日不过是做些未雨绸缪的安排,不会有什么妨碍。”宋眴本不想说,但是想着,这些事然不过姜月盈知道,远离贺知年也是好的。
“党争?”姜月盈倏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你也参与其中吗?”
她往日被保护得太好,对这些朝堂纷争全然不知。
宋眴轻笑一声,抬手抚平她蹙起的眉心:“傻姑娘,当今陛下春秋正盛,此时站队岂非自寻死路?”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只忠于陛下。”
见姜月盈仍忧心忡忡,他放缓语气:“别多想。有些事不说是不愿你担忧,但若瞒着你,你又整日胡思乱想。”
姜月盈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阿眴,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若有难处,不要瞒着我。”
宋眴拉开姜月盈,后退了些,附身与她对视:“还记得万佛寺的事吗?若你当时信我,便不必经历那场风波。你只管信我,只管乖乖等我变好。”
姜月盈望进他沉静如潭的眼眸,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好。所有的一切,我们都一同承担。”
接下来的一个月,宋眴总是来在姜月盈的府里,就算被姜月盈强行赶回宋家露个面,夜深前也会赶回来。
两人也终于得以度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