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母摇头:“你若留在府里,眴儿绝不会罢休。月盈,母亲从前待你不薄”
姜月盈闭眼深吸一口气。她忽然明白,宋母当初的应允,不过是为了稳住宋眴的权宜之计。
“你想让眴儿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吗?”
宋母声音发颤:“陛下已决定好给眴儿和敦敏郡主赐婚啊月盈,算母亲求你”
姜月盈望向门外,那里始终没有出现期盼的身影。
一滴泪砸在庚帖上,晕开了墨迹。她提笔蘸墨,手腕悬在空中停顿良久,最终落笔时,用了与宋眴相差无二的字迹,签上自己的名讳。
笔锋刚收,她便重重跪地,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月盈谢过母亲两年栽培之恩。从今往后,您不再是我的母亲了。”
再抬头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绝。
姜月盈攥着那张签好的庚帖从内室缓步走出,贺知年站在堂中,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手中的庚帖。
姜月盈在他面前站定,缓缓抬起手,却在递出的瞬间猛地收紧:“贺世子,今日之辱,姜月盈铭记于心。”
贺知年用了几分力气才拿走了姜月盈手中攥紧的庚帖,指腹还未及摩挲纸面,一支冷箭突然破空而来。
“嗖!”
锋利的箭矢擦过他的指尖,将庚帖牢牢钉在身后的朱漆圆柱上。
纸页在箭尾震颤不休,发出嗡嗡的余响。
姜月盈猛地抬头,只见宋眴逆光立在院门处,手中袖弩还泛着寒光。
他一身玄色劲装沾满尘土,显然是快马加鞭赶回。那双总是含笑的凤眼此刻冷若冰霜,却在触及她泛红的眼眶时闪过一丝心疼。
“小叔”姜月盈声音发颤,一瞬间就红了眼,这个家伙,怎么就不能早些回来。
贺知年虽面不改色,但瞳孔骤缩,眼底翻涌着惊怒,他刚要动作,青峰已如鬼魅般掠过,拔下墙上庚帖双手奉给宋眴。
宋眴大步流星走来,一把将姜月盈揽入怀中。左手捏着庚帖,右手却温柔地扣在她腰间,指腹隔着衣料轻轻摩挲她轻颤的背脊。
“我教你临帖习字,就是让你给别人写庚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