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般扫向她的腹部,眼底翻涌着愤怒、怀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刺痛。
姜月盈被他攥得生疼,眉头皱得更紧,刚想挣扎,孙如意却已经急急扑了过来,一把按住贺知年的手。
“年儿,你轻点!轻点!”
孙濡意声音急切,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掰贺知年的手,生怕他一个失控伤到姜月盈,或者说,伤到她腹中可能存在的“孩子”。
“你急什么?一点都沉不住气!”孙濡意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又气又无奈,以为儿子是难以置信才这般反应。
刚刚姜月盈那般对他,他都不恼,现在却因为一个“可能”就失控成这样,真是被这丫头拿捏得死死的!
姜月盈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冷笑。
她本是想借这招让宋母保她,没想到孙如意竟比宋母还着急?
看来,这误会比她预想的还要深。
贺知年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沉重,显然在极力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他死死盯着姜月盈,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是真的?”
“要你管?”姜月盈用力甩手,想挣脱他的钳制,可贺知年却攥得更紧,指节都泛了白。
宋母见状,快步上前一把揽住姜月盈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慌乱:“知年,你这是做什么!快松手!”
宋母此刻还有另外一个担忧,贺知年自然清楚这孩子不可能是他的,若他当场发作,非要逼问孩子的生父是谁宋眴和姜月盈的私情便要兜不住了。
姜月盈敏锐地察觉到宋母的动摇,立刻抓住机会。
她纤弱的身子晃了晃,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无力地搭在宋母腕上:“母亲,月盈实在难受,可否先回栖云院歇息?”
宋母看着姜月盈苍白的脸色,心中盘算,若真是有了身孕,如今胎像未稳,若再受刺激,伤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她犹豫地看了一眼贺知年,心中不安,知晓心上人怀了别人的骨肉,任谁都会勃然大怒。
宋母只盼贺知年能压下这口心火,纵是从此厌透姜月盈,也莫要在今日撕破脸,到底要护住宋贺两家的体面。
“签了庚帖。”贺知年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签完自会让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