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则对面坐下,拿过桶,将里面的汤水倒出来,“是红糖酒酿鸡蛋,依依最近爱喝。”
他把碗推到顾丞则面前,语调随意:“顺便做了你的。”
顾丞则虽然还是不解,但没再往下问,接过喝了一口,“你脖子怎么了?”
不是他想问。
而是那块纱布太显眼。
岑樾跟顾丞则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抻长脖子,纱布就这么在顾丞则面前晃来晃去。
那意思,好像就等着他关心。
果不其然。
岑樾闻言,垂了垂眼,修长指节在纱布上压了压。
“被猫咬了。”
懒懒散散四个字。
顾丞则喝酒酿的动作一顿,认真道:“大壮还咬人?”
猫一般都只会抓人。
看来小胖子这是被惹急了。
顾丞则一本正经开口:“它谁都咬?要是那样,得拉去找人看看,可别是什么病。依依一个人在家,要是被咬了,就不好了。”
岑樾:“”
他拿过顾丞则正在看的报纸,没好气道:“我媳妇儿没在家,上班去了。”
两人正说话间,办公室外一声喊:“报告!”
岑樾抬眸,瞥了一眼外面站的笔直的人,嗓音淡淡:“进来。”
岑泊文是来请假的。
原本请假一天,找营长口头报备即可。
他这次要请好几天。
只能硬着头皮来团部办公室。
以前陈团在的时候,假还是很好请的。
真是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缝。
现在里面两人,一个是他得罪过的前大舅哥,一个是他忌惮的小叔。
要不是这假非请不可。
岑泊文打死不会来这里。
他浑身紧绷,站的端端正正,迅速汇报了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