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关了灯。

    岑樾依旧能看清她眼波流转间璀璨晶莹的光。

    她只是叫了他的名字。

    岑樾还是听懂了里面的含义。

    本不该这样的。

    岑樾心里像是被密密麻麻的丝线缠绕,升起一股难言的酸涩和钝疼。

    呼吸声压抑着粗重和紊乱。

    岑樾额角跳了跳。

    思绪如同乱麻,剪不断,越理越乱。

    他再次伸手,按住宋依依作乱的手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宋依依做梦都想不到。

    岑樾会是这样的人。

    她是想阻止的。

    宋依依发誓,她真的拼命阻止了,是岑樾力气太大。

    她抵抗不了。

    再说了,面对这样一张脸,这样完美的身材还有服务态度。

    换成任何一个‘她’都没法阻止的。

    意乱情迷间,宋依依张嘴,一下就咬在了岑樾捂着她嘴的手上。

    再难耐,她也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时间无声无息流淌。

    宋依依被岑樾‘安抚’的妥妥贴贴。

    煎饼也不摊了。

    乖顺的躺在岑樾怀里。

    浑身的逆鳞都被抚平,化成柔情水。

    意识渐渐模糊,岑樾抱着她,声音从头顶幽幽传来。

    他的嗓音微哑低磁:“依依,现在还怕吗?”

    宋依依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完全没有思考的力气,声若蚊蝇:“怕。”

    哪能不怕。

    好半天没有回应。

    宋依依都要睡过去了,耳边又传来低低的声音。

    “我二十三岁的时候,在医院里住过几个月。”

    宋依依睡过去前,含含糊糊的应声:“嗯。”

    “好几次,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站在医院楼顶。”

    那时候他很惶恐。

    有人劝他:“岑樾,你不能这样。”

    有人骂他:“没出息的东西!”

    事实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楼顶。

    怎么一只脚悬空差点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