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跟爷爷告状,只是跟岑母诉苦,以及让岑母汇钱给他。

    岑母听的掉眼泪。

    偏偏她刚从大院离开,一时半会回不去。

    岑母思来想去,等不及老爷子回来,就跟岑父一起找去了医院。

    岑安国上次联谊会后,一直在医院住着。

    一方面是血压太高。

    医生要求住院。

    还有一方面,是觉得丢人。

    顾恒升迁调令下来,两家挨着住,那边天天门庭若市,他看着都心烦!

    岑母跟岑父来了医院。

    没坐一会,岑母就开始哭唧唧。

    岑父一边安慰媳妇,一边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跟岑安国讲了。

    岑安国血压顿时又高了。

    岑母给岑安国喂药。

    岑父在一旁煽风点火,“爸,小弟怎么说也是文文的小叔,不指望他提携文文,也别老给孩子使绊子啊。”

    “这孩子又要强,愣是咬着牙都忍了,什么都不打算跟家里说。”

    “要不是今天打电话实在没忍住,在那边偷偷哭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受了这么多苦!”

    岑父说着,也开始抹眼泪。

    “爸,我看啊,我当年就不该带着媳妇孩子回来。”

    “小弟他就是不待见我们,他对我冷言冷语也就算了。”

    “但是文文还小,文文是我们俩唯一的孩子,小弟他这样对文文,就是在剜我们的心!”

    岑母也跟着说:“爸,我看小弟就是记恨咱们!他一定是到现在都觉得,是您害死了他妈”

    岑安国脸色骤然阴沉,抬手就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去开车!”

    他的语气里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岑父对着岑母使了一个眼色,岑母立马会意,“我这就去叫司机!”

    宋依依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机。

    她最近一个人住,想几点起就几点起,想吃几顿就吃几顿。

    大院里再也没有她的流言蜚语。

    耳根子彻底清静。

    在家待无聊了就跑去王婶家。

    坐着听一堆军嫂聊聊家长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