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有问不完的问题,听的柳锦棠哭笑不得。

    “这个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若叫别人听见可不得了。”

    春文也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呜呜点头。

    柳锦棠看着榻前桌案上的药膏,也是有些苦恼与不解,如春文所言,沈淮旭身边有那么多厉害属下不用,非得来找她包扎,这一点着实叫人费解。

    难不成是想考验考验她?

    亦或是想吓唬她一下,谁知她不怕?

    柳锦棠想了无数种可能,但最后都被她摒弃了,沈淮旭不是那么无聊之人,他今日所作所为定有他的道理,只是也不知晓自己的表现是否合格,可曾叫对方满意。

    沈淮旭出了院子,拐了个弯进了旁边的院子。

    此院子与柳锦棠二人所住院子不过一墙之隔,沈淮旭甚至能从中听见对面二人的嬉闹声。

    东阳替沈淮旭宽衣,结果当他看见那蝴蝶翅膀似的结头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但他反应极快,只笑了一声便止了声,可惜还是被沈淮旭听了去。

    沈淮旭冷目斜睨他一眼,眼底散发的寒意叫东阳缩了脖子,默默的替其拆了绷带,重新处理伤口。

    东阳实在难以捉摸自家主子的心思,这伤根本不重,若搁在以前,他家主子一把清水,一壶烈酒,随意缠绕一下伤口,便过去了。

    今日偏要跑去五小姐的院子,难不成他家主子当真对五小姐动了恻影之心?

    文润此时取了帕子回来:“主子,这帕子可要小的去洗一洗?”

    沈淮旭看着那帕子没有作声,文润看了一眼东阳,显然也是捉摸不透沈淮旭的心思。

    然后拿着帕子准备去清洗。

    “不用。”

    一直未开腔的沈淮旭突然出了声。

    文润步子顿住。

    他思索一下,然后恭敬的把帕子放到了桌案上。

    东阳瞅了一眼那帕子,不过是普通的料子,月牙白色的帕子上沾满了血迹,皱巴巴的一团,尽显污秽。

    他看了一眼文润,想从对方那里寻得主子留此帕子的意图。

    可是当触及到文润那木楞的眼神后,他便悻悻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