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不想从这个梦里醒来,只有梦里才敢放肆,“要——

    你——”

    就在她想一把将他推开的时候……

    他说着,忽然整个人翻身。

    沈时笙是洗了澡穿着睡袍跑过来的,薄薄的睡衣料子,什么都隔不住。

    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立正。

    真真实实的。

    这就是他所谓的不能人道?如果这样不能人道,那什么样算能人道?

    硌,硌得厉害。

    他骗我——沈时笙确定,生气。

    她伸手推他的胸膛,还没用力,他忽然蹙眉,迷离的目光须臾和她对视片刻,渐渐染上克制,他忽然起身倒在一旁。

    闭上了眼,还蹙着眉,呼吸却渐渐匀称,他又睡了或是还在晕着。

    沈时笙长发凌乱,睡袍凌乱,脑子更凌乱。

    她气呼呼的,呵,她以为和他是战友,是生死之交,是义兄义妹。

    她连空间的事,都实话告诉他,他却一直骗她说自己不能人道。

    那样郑重其事,说得跟真事儿似的,结果…

    她猛地站起身,力道很大将耳边的碎发顺到耳后,瞪着傅焰霖,樱红的唇有点抖,“傅焰霖,我才不会在这里一直照顾你,给你喂水。

    骗子,你醉死算了。”

    她转身就走,拽开门冲出去,没走出三步,她忽然停下,咬了咬唇,又折返回来。

    他一脸痛苦,像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大夫说,要不停给他喂水。

    她一把将他脑袋托起来,另一只手拿着水杯给他喂水,“要不是江北得靠你撑着,你死了我都不会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