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昀的话一说完,对面的叶天没什么反应,反而是风青脸色难看。

    忍了片刻,终究没忍住,出声问道:“主子,难道您想继续逍遥散的生意?”

    他的语气太过直接,赵祁昀目光变得冰冷,“怎么?你有意见?”

    风青周身发寒,知道自己不宜再说,但想到自己之前在赌场看到的那些服用逍遥散后丑态毕露的人,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道:“主子,逍遥散这种东西不能再卖。您知道它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赵祁昀视线从他身上掠过,“我只在意它能为我带来什么,至于其他,跟我无关。”

    正是这种与生俱来的冷漠才让他走到今天。

    但风青却再次被他的言论惊到,从而产生了巨大的无力感。

    这人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其他任何人恐怕都不能影响其分毫,是他太过天真了。

    突然,风青呼吸一滞,冷汗涔涔。

    对面的男人神情阴郁,罕见的重瞳越发暗沉。

    完了,可能是刚刚的表情太过明显,让眼前人动了怒,竟然隐隐约约透出几分杀意。

    怪他太过大意。

    屋子里的叶天虽然不知道发了什么,但这过于浓重的杀气,还是让他浑身一颤,不自觉握紧双拳。

    吱嘎。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裹着白色狐裘的秦烟年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拍打身上的雪花,嘴里还念叨着,“拿个账本需要这么久吗?我在外面都快冻死了。”

    发现屋子里过于安静,她又奇道:“怎么了?”

    可她也仅仅是这么一问,对答案并不感兴趣,反而快步走到赵祁昀身前,把头凑了过去,“看到没,黄色的,是我刚刚摘的腊梅,可香了。你闻到了吗?”

    原来刚刚在进了院子后,她便被围墙边的一株腊梅吸引,所以在征得赵祁昀同意后,暗卫们便陪她在院子里赏花。

    最后手痒痒还是忍不住摘了一小支。

    赵祁昀低头看向她的发间,然后伸手替她拍了拍头上的雪,说道:“我不喜欢花香。”

    这一句话让整个屋子都活了过来,阴冷之气也很快消散。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