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害怕。

    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死亡这件事了,但苏盈的死却一下子把她从美梦里拉了出来。

    吸了吸鼻子,秦烟年张开手臂,瓮声瓮气道:“抱。”

    赵祁昀一愣,然后无奈伸手将她从凳子上拉起来,再把人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把人放进被窝里,赵祁昀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人睡着,才起身出了房间。

    这人是害怕了。

    秦烟年一旦害怕就会特别缠人。

    …………

    第二天一早,赵祁昀起床时,秦烟年还赖在床上。

    她把自己裹成蝉蛹,只露出一双眼睛,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赵祁昀穿衣服。

    “你今日是不是要去云山?”

    昨晚风青来房里商量事情的时候,她竖着耳朵听了一嘴。

    “嗯。”赵祁昀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随口回她。

    “那我也要去。”秦烟年从床上坐起,“你等我。”

    说着就从床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

    赵祁昀嘴角一勾,看来这人睡了一晚,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从客栈出发前往云山。

    不过刚出城不久,马车外就传来暗卫的声音,“主子,刚刚得到消息,大皇子的人朝云山去了。”

    “倒是来得巧。”  赵祁昀冷着脸,吩咐道:“告诉卫七,兵分两路,让他带一部分人去云山接应孟元三。”

    “是。”

    待暗卫离开,同坐在马车里的风青才道:“主子,如果今日顺利,我们这两日就会离开意州,可是叶洪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不急,也才不到两日,他总会想清楚的。”

    秦烟年手上抱着暖炉,一边听二人说事,一边悄悄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

    突然惊喜道:“下雪了!”

    说着就激动地转过身子,一把抱住赵祁昀的手臂,“赵祁昀,下雪了!这应该是今年的初雪吧。”

    赵祁昀歪着身子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秦烟年一脸莫名,而后才叫道:“瑞雪兆丰年啊,多好的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