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对方似乎特别忙,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很少,不过自从那天之后,这人似乎对她格外温柔。

    温柔得让她头皮发麻。

    总让她有一种在吃断头饭的感觉。

    “赵祁昀。”秦烟年趴在床上,突然喊了一声在书案旁写字的男人。

    “嗯?”

    对方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得了绝症就要死了?”

    赵祁昀一顿,随后搁下手中的笔转过身来,语气怪异,“你刚刚说什么?”

    秦烟年坐直身子,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就是最近几日我觉得你对我,呃,就是让人感觉毛毛的。”

    “怎么说?”赵祁昀嘴角带笑盯着人看。

    “没有办法形容,就是一种感觉。”

    “你是觉得我对你太好?我以为这是你希望的。”

    “我当然希望你对我好,但不是这种好。正常一点就行,你懂吗?”

    赵祁昀起身径直走到床边,歪着头看向床上之人,静了片刻回道:“我知道了,你睡吧。”

    翌日,在秦烟年因为看话本笑得太大声,被赵祁昀扔出房门时,她才知道,昨天晚上的自己做了一件多么离谱的事。

    “赵祁昀,我错了,昨晚是我不识好歹。”

    隔着门板听着对方阵阵哀求,赵祁昀神清气爽地给自己沏了杯茶。

    …………

    九月中旬,佑章帝召见国公府世子赵祁昀。

    “多日未见,世子越发器宇不凡。”殿门外,大太监张得远嘴角带笑。

    赵祁昀同样神色温和,面带微笑,“公公过奖。不知公公可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最近一段日子,圣上的头疾愈发严重,已经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刚刚才训斥了钟太医等人,待会儿世子说话可一定要小心。”

    赵祁昀听罢连忙躬身道谢。

    张得远摆摆手,领着人进了御书房。他心里自有计较,若是平常人他是绝不会说这些的,但眼前这位实在让人看不透,便提点两句,也当做个人情。

    “陛下,世子到了。”张得远轻手轻脚靠近佑章帝,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