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掉的手心,秦烟年气得直接坐直身体,吼道:“赵祁昀!你别太过分!”

    昨天晚上还搂着人这样那样,现在就翻脸不认人。她都已经这么可怜了,这人居然没有一点同情心!

    越想越难过,吼到最后就变成撕心裂肺的大哭。

    赵祁昀转过身来时就看见这人正抱着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

    眉头紧蹙,唯一的一点耐心消失殆尽,声音也冷了不少,“你若真的不想吃药,那便不吃。只是以后我也不会再为你开一张药方,你是死是活,与我一概无关,可好?”

    “你!”

    “嗯?”

    对方拖长语调,秦烟年知道这人肯定不是说笑,只得哼哼两声又抱着被子倒下去。

    赵祁昀皱眉看了她几眼,确定人消停下来,才走到门边吩咐道:“让人进来换新的被子。”

    随后又去书案旁写了药方交给下人,让人下去熬药。

    不多时,春兰就带着人进来,手脚麻利地换了新的被子。刚收拾好,又听见世子吩咐,“给她换一件寝衣。”

    秦烟年烧得头疼,嘟囔道:“我不换……”

    人生病后就容易胡思乱想,自己不舒服,那人却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看书,真是不公平。不仅如此还一点不体贴,总想着折腾自己。

    “我说我不换……”恍惚间察觉到丫鬟在脱自己衣服,秦烟年哽咽道:“我不换。”

    赵祁昀叹了口气,把书放下,挥手示意丫鬟出去,自己一步步走到床前。

    这人从东院出来就有些不对劲,但他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因为昨晚。

    坐到床沿上,弯腰低声问道:“你后悔了?”声音平静,但眉眼间却带着几分固执,“只是可惜,你没有后悔的权利。”

    没有人回他,秦烟年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指尖缓缓往下,划过眉眼,最后落在因为发烧变得有些干燥的红唇上。

    低头,吻了上去。

    一触即离。

    …………

    一次小小的风寒,秦烟年又养了好几日。

    身体的不舒服让她忘了对赵祁昀的不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