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对徐州一事怎么看?我是指赵祁昀此人。”

    姜鹤目光一凛,正色道:“我还是那句话,此人绝对值得你结交,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春蒐时救过我。”

    “徐州一事,换做你我去,都不会有他办得这么干净利落,最关键的是,事情处理完后,他的态度足够坦诚。不管是徐州太守的人选还是这几日关于魏朗栩一派各个党羽的处置,他都未曾插手。”

    “我们都知道,陛下现在对他虽然说不上言听计从,但他的话绝对有分量。这个时候,他想为自己谋取任何利益应该都不难。”

    魏朗月指尖反复把玩着一颗棋子,“所以,你的意思还是应该拉拢他?”

    “对,而且要快。”姜鹤手指无意识点了点桌面,“我总觉得这人和梁国公不一样,不然他不会插手徐州一事。既然他想入局,我们当然没有道理拒绝。只是我怕大皇子那边也会有相同的心思。”

    “唔。”魏朗月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哒的一声,说道:“既如此,那你就放手去办。”

    随即又改口道:“不,我亲自给他下拜帖。”

    姜鹤点点头,“也好。”

    两人说完正事,魏朗月又问道:“舅舅最近可好,听说他前几日有些不适。”

    “天气太热,父亲年龄大了有些受不住,不过昨日喝过药已大好。说到这个,陛下这几日是不是也一直病着?”

    想到佑章帝最近的状态,魏朗月神色古怪,“父皇的身体最近的确不怎么好,一直闹着头疼,太医院的人也看不出什么,只说是天气太热,心烦气躁引起的。每日都要靠那个小太监按摩头部才能稍稍缓解。”

    姜鹤皱眉,“这倒不是好事。现在大皇子一派明显比我们更有优势,若是陛下在此时出了问题,我们胜算太小。”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忧。

    …………

    “你说你要认我为主?”

    赵祁昀细细打量着站在屋子中央的男人,他当初虽然一时兴起把人带回来,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只是觉得这人为人还算有几分硬气,如果就那么死了,有些可惜。

    孟元三目光沉静,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