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连忙仰头看了过去。当看到男人睁眼看着自己时,鼻子一酸,眼泪便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滚落。

    “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帮你找大夫?”说着就准备从床上起身。

    “扶我起来。”赵祁昀声音嘶哑,艰难吩咐。

    秦烟年胡乱擦了擦眼泪,跪坐在床上扶住人的胳膊,慢慢帮着他靠坐在床头。

    赵祁昀闭了闭眼调整呼吸,他发病的太不是时候,事情虽然已成定局但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处理。

    “卫书他们呢?帮我把人叫进来。”

    秦烟年张了张嘴,想说你不用这么拼命,整本书你就是气运之子,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而是气鼓鼓从床上起来,出去帮他叫人。

    打开房门,暗卫就守在门口,她伸手指了指里面,说道:“他醒了,要见你们。”

    几人眼睛一亮,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不多时,屋里便站满了人。

    秦烟年缩在角落的椅子上,满心不悦,但又不能发脾气,只能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探头探脑听他们谈事。

    “主子,您的身体怎么样?”卫书率先开口,他跟在赵祁昀身边最久,也最亲近,一般情况没那么怕他。

    赵祁昀神色淡然,“无妨。先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我们现在住在太守府,徐守进已经押入大牢。至于六皇子魏朗栩则被软禁在隔壁院子,但他一直吵吵嚷嚷,说回到京城就要上报陛下杀了我们。”

    赵祁昀冷笑一声,“不必理会,这人早已是强弩之末。徐守进怎么说?”

    这人才是关键。

    他手上虽然已经有柳长风提供的证据,也有孟元三的证词,但是还远远不够,必须加上徐守进的证词。

    张强此时接过话,“这人一直说他对那两万私兵并不知情,也拒不承认这两年和西山寨之间有往来。他做事很谨慎,我们暂时没找到什么证据。”

    赵祁昀沉吟片刻,问道:“他家里人呢?”

    “跑了。但是我们的人已经去追,相信很快就有回音。”

    闻言,赵祁昀冷冷看向屋内众人。大家神色一凛,纷纷站直身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屋子里的气压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