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这人怎么还不睡,她都快睡着了。
“有事?”突然赵祁昀出声问道。
从秦烟年看向自己,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这人这两日过得悠闲,大半的时间都在看她那些话本,要不就是在院子里折腾花木。他第一次知道她还喜欢侍弄花花草草,不过也有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没有听到回答,赵祁昀翻过一页书,又再次问道:“什么事?”
秦烟年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迷迷糊糊竟然叫了他的名字,连忙清了清嗓子,半趴到软榻边,脱口而出,“你这长相在我们那儿可以出道当偶像了。”
“什么?”赵祁昀一顿,对她这种说法颇觉怪异,扭过头来,盯着人看。
秦烟年被他看得心里打鼓,但还是解释道:“在我的家乡,长得漂亮的人可以选择一种特别光鲜亮丽的职业。”
“就是在舞台上表演……”她抿了抿唇,想用一种更通俗易懂的方式让他明白,同时又不能让他觉得偶像是一个贬义词。
结果赵祁昀已经合上自己手里的书,平静道:“你想说戏子。”
“呃……也不能这么说。”秦烟年怕他误会,试图补救,“在我们那儿……”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赵祁昀突然从床上起身,到一旁的柜子里拿了干净的中衣出来。本以为这人是要去隔壁浴室沐浴更衣,没想到他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站在床前直接脱掉身上的衣服。
秦烟年惊得连眼都忘了眨,反应过来后,也是嘴上抱怨着你怎么这样,实际上在心里拼命尖叫,身材真好。
这人会武,不是所谓的文弱书生,所以肌肉线条匀称,一看就充满力量,难怪当初沈家那一晚……
脑子里闪过少儿不宜的画面,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秦烟年忽觉鼻尖一热,抬手一抹,指尖上赫然是一点嫣红。刹那间面红耳赤,妈呀,她竟然流鼻血了!
赵祁昀注意到人的气息变化,转过头来,就见她一把拉过被子,翻过身去背对自己,口中念道:“睡觉,睡觉。”
穿衣的动作一顿,无声摇头,随后灭掉蜡烛,翻身上床。
秦烟年偷偷用帕子捂住鼻孔,心里不住哀嚎,“呜呜,真是丢人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