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贬低。”

    钱美兰退后一步,打量儿子,“知道的,说你是去出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进去蹲了一年。”

    她的好大儿到底经历了什么?从翩翩贵公子,变成了瘦弱流浪汉?钱美兰有点不想要这个儿子了。

    沈砚嘴角抽搐,还得是亲妈,吐槽起来毫不留情。

    沈砚休假三天,第一天睡了20个小时。他真的累极了。出差这一个月,他每天的平均睡眠不足4小时。

    沈砚睡得沉,苏清荷就坐在床边看他。目光一寸一寸掠过他的眉眼、鼻梁、下巴。好像要把他看到眼睛里。

    苏清荷从前常听沈砚说,她在沈砚的眼睛里。此刻,她懂了沈砚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看不够的爱人,大抵如此。

    苏清荷在还没有与沈砚结婚之前,也这样看过他。那时候她想,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她的眼里、心里再也装不进别人。她卑微地爱着他。

    如今,又是另一种光景。她的眼里、心里依然只有他。她踏实地爱着他。

    想着想着,她好像理解沈砚对于她即将生产的恐惧。

    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可能,他也承受不起。

    苏清荷身子重,不方便俯身。她想亲亲沈砚,但因为肚子太大了,她实在没办法。

    沈砚醒来时,已经是翌日的下午。

    沈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睡了那么久。

    醒来后,他饿的发疯,恨不得能吃下一头牛。

    周姨给沈砚做了碗汤面,汤底是人参加老母鸡熬的,很鲜。沈砚小时候生病,不爱吃东西,只好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