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快放手!”

    庄诗涵保持着上车的姿势,一条腿被他抱着往前另一条腿没跟上,险些害她摔个大马趴。

    狗蛋忙摇头,红着眼眶道:“郡主救我,那个坏女人要杀我。”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庄诗涵烦躁的心竟一瞬平静下来,甚至还有些想笑。

    她真想问问宋言汐,有没有后悔当初宁愿让自己深陷险境,也要去城外接应药材,救活这群不知感恩的贱民。

    好孩子,干得好,再喊的大声些让她听清楚!

    读懂她眼神中暗含的鼓舞,狗蛋抱着她的腿开始大吐苦水,说宋言汐之前让人把他锁起来要冻死他,更说暗一差点没把他给打死。

    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下,字字句句,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庄诗涵转过身,看向宋言汐的眼底满是指责,“他还是个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至于动手?”

    宋言汐只觉得她莫名其妙。

    这孩子做了什么,她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反倒装得高高在上来指责她。

    边城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唯独她,没有。

    另外还有一事,她没弄明白。

    此去一路太过凶险,她并未打算直接带着李壮走明路回京,他怎会事先等在马车中。

    只是他倒也算了,还有李家兄弟二人,他们不该是十日后被暗三等人暗中掩护回京?

    宋言汐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旁边的墨锦川,并未从他的脸上瞧出半点意外。

    想来,此事他是知情的。

    他们返京是要复命,按理说连马车都不应坐,该是一人一匹马轻装简行,一路快马加鞭尽快赶回京城。

    带上几个孩子,如何能走得快?

    不等宋言汐细想,就听刘军医带着几分酒醉道:“边城谁人不知诗涵郡主最是心善,这孩子的阿爷病重缠身,已经无力将他抚养成人。

    他们爷孙除了诗涵郡主不认别人,想来想去,只有辛苦郡主照看他了。”

    “凭什么?”听着他一番话,庄诗涵直接气笑了。

    她是大夫,又不是当世圣母!

    刘军医愣了愣,道:“郡主要是不管他,这孩子可就只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