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对伯父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郡主的意思是,本将手底下有人生了……”

    徐啸及时截住了未出口的话,眼神多了警惕,“你手中可有证据?”

    宋言汐摇了摇头,道:“若有证据,我便请伯父直接拿人了,又何须如此麻烦。”

    徐啸脸色稍缓,沉声道:“此事郡主无需再过问,交给本将便可。”

    听出他语调中的不快,宋言汐清楚他是怪自己管太宽不该插手边军内务,犹豫了片刻问:“这里距回春堂有些距离,徐伯父可否行个方便,借一匹马让我代步?”

    徐啸闻言,眉眼愈发舒展,笑道:“是本将思虑不周,一匹马而已,还要劳烦郡主张口。”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郡主随本将去后院挑一匹便是。”

    宋言汐婉拒道:“我就在此等侯,伯父随便遣人牵一匹过来就是。”

    徐啸点点头,转身朝外走,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转身看向他,那双猎鹰一般的眼睛里带着审视。

    “郡主竟会骑马?”

    京中的世家女子平日鲜少出门,前往各家赴宴不是马车便是小轿代步,绝不可能有骑马这种抛头露面之举。

    前些年一向称病不出的人,又是何时学了骑术?

    迎上他的视线,宋言汐毫不心虚道:“从前在言家陪伴外祖父时跟大舅母学的,听舅母说徐伯父年轻时最爱与她和大舅舅三人较量骑术。

    徐伯父因虚长他们两岁,便总是故意让着。”

    以及往昔,徐啸眼底闪过一丝名为悔恨的情绪,沉声道:“岁月催人老,一眨眼都二十多年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他轻叹一声,眼神柔和了不少,“走吧,去挑一匹喜欢的,伯父送你。”

    宋言汐道了声谢,随着他到了后院马厩旁,看着里头拴着十余匹精神抖擞的马儿时,似是不经意般问道:“瞧着如此精神,看着倒像是军马?”